椋烨

【椋夜之境/主X刀】Episode.48 千灯之引


 


*男审神者X刀剑全员,总攻;




 

“主,前面便是那片竹林。”

 

压切长谷部肩上暗金色的飘带因为伶俐的动作画出了一道很美的弧度,耳旁是竹叶纷纷扬扬的声响,“小心您的脚下。”一些凌乱的碎石,长谷部细心提醒了身边的青年,双目轻柔地落在审神者的面容上,看到对方点头、黑色浴衣下的双脚稳稳跨过了障碍,打刀付丧神才继续向前走去。

 

“长谷部。”脚下是微红的土壤,椋夜唤了前方人的名字,蹲下身子,用手指附上仍湿润的土面,指尖沾染了暗色,他放在鼻前闻了闻,“是血迹。”

 

长谷部沉下了眉头,“这片竹林与本丸隔了数里的距离,是三日月殿下留下的吗?”

 

“还不能如此判断,但我可以感受到周围的灵力。”椋夜的口吻中流露出担忧,他看向地面上大片的红,那颜色和尘土混杂在一起,前方及胸的竹子被整齐地削成了利落的“线”,暗藏杀机却也极致的美丽。

 

“下刀果断,相当精湛的一击。”大典太望了一眼竹面。

 

“这个尺径下,唯有太刀才能留下吧。”

 

刷,一道强光,离大典太仅有数尺的竹子被一分为二,剑气划过大典太的衣襟留下了长长的痕迹。

 

“你似乎忘记了速度与力度。”大俱利伽罗冷冷地笑着,“一切太过巧合了。”入鞘的刀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先是这家伙被召唤出,然后三日月便不见了。”

 

“……”大典太光世将视线移向做出这番言论的付丧神,他没有反驳,只是用凛然的目光注视对方,但那极薄的唇上却毫无血色。

 

“不是大典太的错。”椋夜摇了摇头,挺拔的身子站在大典太身旁。天下五剑的脸上有了表情,凌乱前发下露出了赤色的双目,惊讶,仅仅只有惊讶,他将视线缓缓放在审神者青涩却沉稳的面容上。

 

椋夜将枯竹握在手中,“三日月的离开,与我有关。”

 

“……”大俱利没有再说什么,他用带有纹身的左臂拍了拍青年的背,这一次的力度很轻,像是友人间的安抚,“那不是你的错。”

 

距离三日月的离去已过了两天,本丸中仍没有人发现美丽的天下五剑消失的踪迹,三日月宗近就像是一轮被乌云遮住的圆月,决意离去,没有解释,甚至没有告别。三日月为什么要离开?他会舍弃本丸的大家,舍弃自己吗?椋夜不止一次地站在三日月的角度思考,答案是——三日月的离去是他认为所需的必然,这样的他才会告别他投入了无限关切的本丸,那个被称作家的地方。思绪再次被眼前的血迹拉回,椋夜看了前方平整的土壤,那是一片灵力消失的地域,他处,再无可追寻的痕迹,于是椋夜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们回去吧。”他回头对身旁的三人说道。

 

“不找了吗?”大俱利伽罗默默询问。

 

“嗯,我相信三日月。”

 

黑色浴衣被风拂起,椋夜已行走在竹林间,身后很快便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付丧神们用行为宣示了效忠。除了日常的休息进食,两天的时间,椋夜和身边的众人从未停下脚步,他抬头看向渐渐泛白的天空,起初绵延不断地阴雨,如今的归途上,远处的天已经放晴,还有了清爽的风。最先映入眼中的是等候在本丸大门前的药研藤四郎,黎明时分,微微打瞌睡的少年们因为兄长的提醒振奋了精神,椋夜走到一期的身边时,已经被一拥而上的少年们拉住了双臂,佩戴在身的太刀枯竹被药研小心地双手接过,腰侧则被今剑和前田环抱着,这样走起路来有些艰难,但身形挺拔的青年放慢了步伐,一一回答了少年们的问题,众人的脸上带着遗憾和伤感,但椋夜却说,三日月会回来的。

 

不论是安慰还是事实,付丧神们都相信那样的话。

 

“天开始变凉了呢。”

 

一期一振将一件深色的羽织披在椋夜的身上,“您以后准备怎么做?”

 

付丧神蜜色的眸子关切地看向青年,他周围的栗田口少年们停止了言语,作为青年的刀剑,少年们也有了相应的觉悟,“我和弟弟们决定出阵寻找三日月殿下,也许在合战场上可以找到殿下的线索。”一期望向露出了吃惊神色的椋夜,“您可以答应我这个突兀的请求吗?”

 

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放置在椋夜的身前。

 

“因为,我和弟弟们也想帮主人的忙呢。”

 

长时间的凝视,连带着少年们的紧张。

 

椋夜握上了那优雅之人的手。

 

“一期,请保护好自己还有大家。”

 

“……嗯!”

 

蓝发付丧神脸上的笑容比黎明时的光还要耀眼。

 

通往审议厅的长廊上,椋夜看到了很多人,刀剑付丧神们在打理着重要的本体,金属的声响,清光和安定切磋时的认真气势令椋夜停下了脚步。

 

“您回来了。”烛台切平和地递上茶饮。

 

“谢谢,小光。”椋夜将温度适中的茶接了过来。

 

烛台切用手附上椋夜的面容,褪去手套的温暖手面,脸颊处传来了对方的温度,“想要拥抱亲吻您,但在大家面前,这样做似乎并不是帅气之举。”烛台切在椋夜身旁的付丧神靠近之时把手移开,巧妙地整理了颈部的领带,似乎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

 

“很碍眼。”大俱利伽罗抱着双臂,“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大典太光世。”

 

被提到姓名的天下五剑仿若无闻,他安静地和椋夜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若没有被提及,这把太刀便像一幕不构成任何人负担的衬景。

 

“终于见到比伽罗更‘稳重’的付丧神了。”椋夜说道,他看向身旁的大典太,“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驳斥伽罗,他是很好相处的人。”

 

“……无聊。”大概是对“好相处”这样的形容觉得满意,大俱利伽罗没有反驳。

 

“多谢……可我的想法并不重要。”将手放在鬼丸拵上,因为红绳而鲜少感应到灵力的天下五剑沉下了面容,“像我这样的摆设……”

 

“大典太很出色。”椋夜注视着那赤色的双目,“你有着谦卑的态度。”

 

“……”露出吃惊神色的付丧神握住刀拵的手颤了颤,“所以,我可以帮上你……吗。”

 

“大典太是我的家人,互相帮助的话,我很开心。”

 

“……”

 

停下了正在进行地切磋与护理,周围的付丧神们将视线聚集在椋夜身上。

 

看着眼前融化了冷漠神情的面孔,椋夜想到了一位独特的青年——他唤醒的第一把刀剑。相同的是,隐藏在白布下的面容总带着无法挥散的悲伤,但那份坚毅的目光却触动了他的心,每当山姥切追随在身,椋夜会更好地完成审神者的工作,也许是因为从彼此的相处模式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付丧神们并没有想到作为审神者的椋夜是一位将自己瑟缩在安全线后的人,隐藏实力,不论是学习还是特长,将“天赋”变为廉价的保护面具戴在脸上,这样的椋夜成为了一名审神者。一开始的原因很简单,大概他只想说服不断拒绝“灵力”这份特殊礼物的自己——明白跳出圈子的做法并不能让他安然,相反,默不作声地前行仅会留下后悔的经历,而接受这些,却并不简单。

 

因为仁次郎与鹤丸国永的离去,就算悔意丛生,他也无法明白令仁次郎甘愿献出生命的事到底为何,心里想着,或许成为了审神者就会明白了。于是,这样的他拿着“审神者募集”的广告找到了他的老师,杏川凉子。作为一名优秀灵力潜质学生的他当即拥有了一座属于他的本丸,政府下发的通知效率极高,甚至未经考核,只等了一个小时,所有手续便被办理完毕。

 

“长谷部,随我来。”椋夜唤了身后的付丧神。

 

“谨遵主命。”

 

一尘不染的神父装包裹着矫健的躯体,压切长谷部恭敬地俯身,他的手放置在胸前,对青年下发的命令绝对服从。

 

“主上似乎变得更加果断了呢……”

 

“是因为担心三日月殿下啊。”

 

“安定,我们也要更加努力。”清光望着离去的第一部队,调整了手中打刀的位置,再次进入了战斗姿势。

 

 

 

房间中大俱利伽罗、长谷部、烛台切、石切丸、药研还有一直陪在椋夜身边的大典太正等待着小狐丸的归来。拉门被轻轻移开,稻荷明神加附的男人小心地进入了房间,白色如绢的发垂在胸口,他一边轻松地说着,“啊,因为一点小事耽误了时间,毕竟小打小闹是不可避免的。”小狐丸将本体从腰侧拿下放在身旁,“和您想的一样,在桃山时代感应到了与之前相同的黑暗气息,而且,溯行军的数量有异,我将它们频繁出现的地点记了下来。”像是期待被青年夸奖一般,付丧神露出尖利狐牙,挑起了嘴角。

 

“小狐丸,没受伤吧?”这是椋夜的第一个问题,在此之前他本想拒绝毛遂自荐的付丧神,但联想到本丸的现境和他的身体状况,找到在意的刀剑们尤其重要。在小狐丸出发前,椋夜用灵力回忆了脑海中的画面,他将地点锁定在桃山时代的一座院落之中。

 

小狐丸所去的地方便是那里。

 

“哈哈,您在说什么呢,难道主人不相信我小狐的能力吗,有我出马……”

 

“废话。”大俱利瞧也未瞧那得意忘形的付丧神。

 

“你说什么。”小狐丸的衣襟有了褶皱,口吻上带了不悦。

 

“椋夜,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完全不在意对方情绪的大俱利随即抛出了一个问题。

 

“恕我冒犯,但有了这两日的奔波,我认为大将的身体并不适益出阵,若要净化新的刀剑,没有完全的准备是不智之举。”穿着白色长褂的药研推了面颊上的眼镜,“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安排。”

 

接下来的安排?

 

听到这说法时的椋夜有些疑惑,他探寻般地看向挺直脊背的长谷部,对方感受到了视线,及时地用稳重眼神回以注视,就连在座的石切丸也面带微笑地冲他点了点头。

 

“是什么样的安排?”椋夜感受到了周围控制灵力的力场,那是一种强烈的情绪,他能感受到付丧神因为那情绪而释放出的灵力波动。

 

“请您允许将大典太殿下作为近侍。”药研冷静地将众人商议的结论说了出来。

 

“什么……”大俱利立刻打断了药研的话,他打量了周围的付丧神,金色的瞳危险地眯在一起,“你们疯了吗!”打刀离鞘时发出了鲜亮的鸣声,“那家伙不值得信任!!”

 

“俱利桑,想必你知道大典太殿下的事。”药研冷静地说道。

 

“嘁……那又怎样。”大俱利狠狠将打刀收入鞘中。

 

“从开创室町幕府的足利尊氏之后,大典太光世便被称为将军家的传家宝刀,在群医无策之时令千金的怪病痊愈,大典太光世的刃具有‘驱魔’的效果,无论如何,我们也要确保主的安危,你明白这种心情吗。”压切长谷部低沉地说出了在座的付丧神的共同想法。

 

“可恶………”大俱利伽罗重新缓缓坐下,他将手中的打刀握的紧紧地,棕发掩住了面容,“如果是为了椋夜的话……我没问题。”

 

椋夜看着从不退步的付丧神扭过头去,“大家……”他想安抚那些为他担心的人们。

 

三日月离去时的言语回响在他的脑海。

 

请珍惜您身边的人。

 

椋夜终是露出了笑,“我不会有事的,因为大家还在我身边啊。”

 

“……”

 

房间里的付丧神们站起了身,他们互相交换了眼神。

 

“主,这段时间请您好好休息。”压切长谷部看向了房间中始终无声无息的人,“交给您了,大典太殿下。”

 

天下五剑没有回应,他只是利落地在椋夜的身旁站定。

 

椋夜露出了苦笑,这种展开就像是长辈担心在家需要照顾的孩子。他终是看了自己苍白的手,身体中愈渐强大的灵力仿佛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洞,他能感受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越来越少,虚无之感偶尔会充斥于四肢,也许不久后的他便会彻底消失,“长谷部。”

 

“主?”

 

刚要迈出房间的付丧神站住了身子,他立刻将视线紧紧锁住青年的方向。

 

“谢谢你。”

 

“您……不必如此,这是我应做的,因为,我永远是您一人的剑啊。”

 

椋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房间的付丧神们已经离开了。

 

“你很受大家的喜爱。”大典太看向了庭院内如血般赤红的枫叶。

 

“嗯,我很荣幸。”他真的那么想。

 

桌上还留着三色丸子,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时间过去的很快,椋夜吃罢了烛台切送来的美味晚餐。

 

“平日中大典太喜欢干些什么?”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只是简单地应声,付丧神在椋夜的对面坐下,直直地看着他,话语中的失望十分明显,“是因为你和我在一起……无聊了么。”

 

自己起身时对方抬起头追随而来的视线有些忧伤,但,他记得那个东西应该是在架子上,椋夜随意地走到了房间的里侧,“啊——找到了,果然还在啊。”连续说了几次“找到了”的椋夜很快来到大典太面前,“这个给你。”

 

“……给我……吗?”大典太接过了有着缤纷画面的书籍,“……是什么?”

 

“这一本是在二十一世纪被称作漫画的书籍,后来因为媒体传播便捷的原因,存品已经不多了,嗯,我觉得实在是有些可惜啊。”口吻中满是遗憾,椋夜看着对方爱惜地抚过摊开的黑白内页,“漫画有很多种类,适合少年、少女看的,适合中年人看的……这一本讲的是——”椋夜站在大典太的同侧,用手指细心地指了其中一页上的人,“带着斗笠的人是整篇漫画的主人公,名叫月华的浪人,是很厉害的剑客呐。”

 

“……浪人吗。”大典太认真地听着,“可怜的……家伙。”

 

“哎?”椋夜有些吃惊,他看着大典太开始从第一页翻看,红色的双目一眨不眨地。

 

“你认为月华可怜吗?”

 

“嗯……可怜吧。”

 

“是吗,我没有这样想过,因为月华是剑术一流的剑客,有很多慕名想要挑战他的人,而他一个人贯彻着自己的剑道,在那满是妖魔的年代里守护着周围的人。”身边的付丧神并未察觉到两个人相距的距离越来越近,椋夜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于是他向身旁移了一些,“幕末时期出现了生与死之境的‘地狱门’,月华是一个被抛弃的孤儿,从小便表现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却因为这种力量的强大怀着深深的不安。”

 

“所以才是……可怜的家伙。”大典太被红绳抑制的灵力有一些与众不同,他抬起了脑袋,眨眼间却像是被开水烫到一般向身旁很远的地方跳去。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我应该……与审神者保持……合适的距离。”

 

“担心我会吃了大典太吗?”

 

“……并不是,只是……病魔怪物都畏惧我,谁都无法和我接触……反正我就是这样的刀……你不必在意。”大典太将低沉自然地说道,他挺直腰像个石雕般站在离椋夜不远不近的位置,“这样……就好。”

 

他自然地走了过去,血红色的眸子温柔地望着像在闹脾气的付丧神,“那就一起来看漫画吧,虽然第一册被留到了现世,但我已经看了很多遍。”房间外的秋叶有着如火般热情的景致,“我可以告诉大典太之前的故事,因为那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幕末时代。”

 

“……是吗。”大典太看着青年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他直视他,犹豫像是摇曳的波纹渐渐淡去,“会……喜欢的吧。”

 

 

 

位于审议厅的宽敞房间在这普通的秋夜中显得既肃穆又冰冷,与往日不同,房间仅有里边的角落点缀了了烛火。

 

少年站起了身,“我最近经常会回想到之前的事。”

 

“是什么呢?”清光揉了揉略微发酸的手腕。

 

“从锻造室中现身时的灼烧感,作为刀剑回应有灵力的审神者并非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这是刀剑男士深知之事,但那时的一切却仍像发生在昨天。”少年的嗓音响彻在空旷的房间中,“我现身时,乱便已经在了,我还记得他看到我时笑的那么开心。”呼吸间,药研停下了话语,他将短刀紧紧握在手中,“大将揉了乱的头发,他的目光中带着欣喜,我在想,为什么他会那么开心,作为新手审神者,他所需的明明应该是像石切丸殿下那般的刀剑才对,整个本丸中在一段时间中都没有新的刀剑现身,大将满意地看着每一位刀剑,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

 

“现实中总会有一、两个这样的傻子。”

 

“俱利桑,请不要这么称呼主人。”大和守安定纠正道。

 

“哼……”明明留出了距离,但对方显然认真听了打刀付丧神的话,“纠正历史对我们来说便像在自然地呼吸,所以,那样傻的家伙只是在‘呼吸’,他就是他。”大俱利冷冷的说道,“并不奇怪。”

 

“俱利桑总是一鸣惊人呢。”石切丸祥和地坐在大和守安定身旁,捧着茶杯的模样让人忘记了他作为御神刀的身份,“我们被祝福了,所以才会出现在主公殿下的身边。”

 

“喂喂,这可真是有些肉麻了。”慌忙揉了揉胳膊的小狐丸像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们这些因为主人而有了血肉的家伙真是恐怖啊,对其他的审神者来说,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不然便会落到刀解的下场,刀解是人类认为解决付丧神问题最方便的途径吧。”

 

“……融化在火焰之中吗?”安定垂下了脑袋。

 

“别在意。”

 

“清光……”安定对身旁拍着自己肩膀的友人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我们相信主上,不是吗?”那是露出了虎牙的友人的熟悉笑容。

 

清光大概真的这样认为吧,安定暗暗在心中想道。

 

“嗯!我会一直相信主上!”

 

“也许正是如此,三日月殿下才会放心地离开。”烛台切合乎时宜地说道,“因为相信主上与大家”。

 

“像是三日月的做法。”小狐丸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但,他到底想一个人背负什么呢,只有一人探入的情景无论如何去想都令人难以知晓其中的意义。”

 

“我们会找到三日月殿下的,那时候大家再一起面对。”安定毫不犹豫地将心底的决定说了出来,“不论是谁,大家都会一起守护主上。”

 

无边欢快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大家!!!”从屋外跑进来的乱藤四郎打断了众人的对话,柔美的容貌上满是惊喜。

 

在他身后,一个熟悉无比的付丧神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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